深夜無人睇,靜靜雞講故仔……
《我老婆由細到大都好鐘意紙紮公仔》
最近我老婆怪怪地,佢經常都會買啲紙紮物品比自己,例如手袋同首飾。我每次見到都覺得好恐怖,但老婆就話好靚,反問我點解唔可以買?而每一次佢都會拎出嚟擺喺鏡面前慢慢欣賞,仲會癲到拎嚟用。
我有時會語重深長同佢講,我話:「呢啲紙紮係燒比死人用架,我地點會拎嚟儲架,你仲離譜到拎嚟用!?」
但每次想討論都會變成爭執,佢理直氣壯咁反駁我:「儲有咩問題?任何嘢都可以儲架喇,點解紙紮就唔可以儲呀?」
由於每次嘈交都惹起佢激動情緒,始終老婆細細個就有過抑鬱症,情緒唔係太穩定,所以我對於佢呢個「癖好」唯有隻眼開隻眼閉,但有時都會思量一下,覺得佢講嘅嘢如果換個角度睇又真係幾有道理,呢家咩都可以收藏,點解紙紮就唔可以收藏呢?
不過,老婆後來愈嚟愈過份,佢不斷買好多唔同類型嘅紙紮物品返屋企,體積愈嚟愈大,唔再係手袋、電話,而係大屋,甚至兩個同我差唔多高嘅紙紮公仔,我覺得已經遠遠超出我接受嘅底線。
我地有一個三歲嘅女,我有次返屋企見到個女喺到玩緊架紙紮車車,仲玩得好開心,我即刻衝上去阻止佢玩,嬲起上嚟仲即埸撕爛架車,個女見到我咁做,不斷失常地喊,喊得一發不可收恰,喊得令我更心煩。
老婆喺廚房聽到喊聲出嚟,見到地下成堆紙碎,就發哂癲咁罵我做咩撕爛咗車車,話個女玩得好開心好鐘意,唔明我點解成日插手阻佢呢樣阻佢𠴱樣。
我見佢呢個反應,我情緒都失控,於是激動同佢對罵:「你收藏係你嘅事,有咩理由比個女喺到玩呢啲紙紮車?呢啲係比死人用架!唔係我地用嚟玩架!」
老婆嬲到廢事同我講,捉住個女去雜物房,呢間雜物房正正就係收藏咗大量紙紮物品……而最詭異嘅係,個女一入去就即刻收聲,展露返笑容,開心咁喺到望住啲紙紮公仔。
我忍唔住搵老婆阿媽傾下呢件事,因為老婆嘅父母細細個就已經離咗婚,一直都係佢媽媽湊大老婆。
「阿媽,我真係頂唔順你個女,佢鐘意紙紮公仔我都算,佢要收藏拎嚟用我都算,有咩理由比個女去掂去玩呢啲嘢?一整爛佢啲紙紮就發哂癲咁,好似拎佢條命咁,你話係咪有問題?」
伯母聽後一臉無奈,佢回憶起我老婆細細過時候已經好奇怪,有一日帶佢行街經過一間紙紮鋪,佢竟然話啲嘢好靚,仲話好平想買嚟用。即使伯母不斷解釋紙紮物品用途,但老婆都係心有不甘,估唔到愈大愈過份。
「你不如就一就佢,唔好再為呢啲事傷兩公婆感情喇,你又唔係唔知個女有情緒病。」伯母似乎想我接受呢件事,我覺得好似問題變相落喺我到咁。
有晚凌晨,我突然覺得口啖啖想起身飲杯水,經過個女間房時想順便望一望個女,開門一睇,見到張床空無一人,我嚇到入房周圍搵都無,於是跑出廳同廚房廁所搵都無,最後我打開雜物房一睇,我見到個女瞓喺一間由紙紮造嘅大屋入面,一路瞓一路展露詭異笑容,令我感到十分心寒。
嗰一晚,我完全瞓唔到,諗咗好耐究竟點做好,最後我決定咗做一件事。
我趁老婆落街買餸,我將屋企所有紙紮嘅嘢拎出嚟,然後喺廁所一把火燒哂佢,望住成堆垃圾被燒成灰燼,我就開心。但唔知係咪我多心定係聽錯,當我望住呢埋紙紮燒緊時候,我隱若聽到火堆之中有把令人心寒嘅恐怖叫聲,而且仲有啲熟悉感覺。
老婆開門後,聞到廁所有一陣燒濃味,就掉低哂所有嘢衝入廁所睇,一望之下,見我燒哂所有紙紮。佢即刻發癲,癲嘅程度更超出我想像,佢雙眼發紅,臉露兇光一路瞪住我,有一刻我真係覺得佢會殺死我,佢最後一言不發咁關自己喺房,而我都唔敢打擾佢,一心諗住比佢冷靜下。
我將呢件事話比佢阿媽聽,佢話會打比老婆傾下。
過咗幾個鐘,佢終於開門出嚟。
「我諗通咗,我唔會再儲呢啲紙紮。」老婆雙眼紅腫,整個臉容都出現疲態,目無表情地說,似乎都喊得累了。
「咁就好……你要儲其他嘢我唔反對,但紙紮就……」我話未說完,老婆就轉身走了。我見到佢落寞身影,不禁無奈地嘆息。
後來,老婆真係無再買紙紮物品返嚟,但就出現另一種奇怪行為。
老婆不斷將自己嘅嘢燒咗佢,有一次我見佢將部Iphone燒,我嚇到即刻問佢點解要咁做,部機仲要岩岩新買無耐。
佢聽到我咁問,一臉疑惑,就好似唔知道我點解會有呢個問題。
「我要用就梗係要燒。」老婆回應著。
我驚訝得唔知點回應佢好,而事後老婆將佢手袋、錢、衫褲通通都燒哂佢,攪到自己經常赤裸咁喺屋企行嚟行去,有次夜晚氣溫得10度,我同個女都著到好厚嘅衫保暖,而老婆就赤裸著,明明佢已經凍到成身震哂,鼻水直流,不斷打哈痴,但佢聲稱一啲都唔覺得凍,仲話件衫好暖。
為咗佢身體著想同唔好赤裸落街,我都會逼佢再著多幾件衫,同埋我因應疫情影響,開始要求「在家工作」好好睇住老婆。
但每次見到佢咁,我都覺得好心寒,同時間,又覺得心痛,為咗唔刺激佢情緒,我都由佢不斷燒自己嘢,而我地廁所入面每一晚都會不斷傳出燒濃氣味……
我見事態嚴重,我同佢阿媽商量過,決定要帶老婆去睇精神科醫生,但可惜一切太遲。
當我同佢阿媽返去我屋企樓下時,已經見到大量消防車喺到救緊火,一查之下原來係我屋企著火。
我嚇得係咁問附近警察我老婆有冇事,而最後消防員喺我屋企抬出一具燒焦嘅屍體,應該係我老婆嚟。
我同佢阿媽見到後都失聲痛哭,完全無諗到會攪成咁,估唔到我老婆趁我出去期間,將成間屋都燒咗去,包括佢自己。
但有樣奇怪事情,就係場火無論幾大都好,都無累及到其他人,隔離屋完全毫無影響。
事後我鄰居同我講返,佢地聽到我間屋入面一路燒,一路傳出我老婆發出嘅恐怖笑聲。
當我以為件事告一段落時,後來我發現原來背後並唔係咁簡單……怪事仲要發生喺我三歲女身上。
(待續)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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